出来的时候,窗外雨势更大,电闪雷鸣,轰隆隆的声音像是要把天空炸开一样,闪电似乎要从窗户劈进房间来,苏简安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记忆不由自主的回到了10岁那年。
苏简安觉得都是因为陆薄言她才蠢到往脸上抹泥土,于是抱起陆薄言手臂用他的衣袖又擦了擦脸:“谢了。”
他给的感动她不敢沉溺,但带着他气息的外套,她不知道怎么抗拒。闭上眼睛,她能闻到外套散发出的气息,那么熟悉,这样她就可以骗自己,他就在旁边啊……
她茫茫然看着陆薄言:“你想怎么算?”
“现在。”阿may说,“小夕,我要先告诉你,我们公司的面试很特殊我们不要你展示身材不要你走台步,因为这些你都已经过关了。我们要你展现能力,和你要红的决心。”
所以她在郊外的墓园里,在母亲的坟前,坐了整整一天一夜。
“看医生。”陆薄言言简意赅。
“你不用跟他道歉。”角落那边传来凶手的声音,“我对男人没兴趣,不会动他。”
那些赌气的怨念沉下去后,苏简安反而觉得庆幸。
陆薄言终于知道,这么多天过去她始终不提那天的事情,其实是因为害怕。
偏偏她两把小扇子一样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一双本该风|情万种的桃花眸清澈如深山的溪流,让人不忍对她生出任何邪念。
陆薄言唇角上挑的弧度似乎大了一些,他心情颇好的关上了浴室的门,苏简安一口咬在被子上,懊悔莫及。
“呃,这个……”沈越川有些为难的说,“一般确实很难认得出来……”
“苏简安,”他近乎咬牙切齿,“你比我估计的还要蠢。”
陆薄言看苏简安心情美美的要走,叫住她:“你要去哪儿?”
她白天把自己锁在母亲的房间里,夜里长夜痛哭,几次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可最后关头,她总会想起陆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