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承挂了电话,走回卧室,洛小夕还在熟睡,他拨开散落在她脸上的黑发,不知道怎的手突然就移不开了。 洛小夕心慌意乱心跳加速了两秒,随即蓦地醒过来,作势要踩苏亦承的脚:“滚!”
他的带着温度的气息烫得苏简安的肩颈痒痒的,不由得推了推他:“陆薄言,你属小狗的啊?” A市就这么点大,能有几个女法医?
小陈没再说下去,但苏亦承都知道。 陆薄言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虽然血迹斑斑有些瘆人,但已经不流血了:“你不问问我怎么受伤的?”
这把火是她先点起来的,她不灭谁来灭? “小夕,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支持你的人说?”
苏简安不太懂他指的是什么,但又好像懂,被他目光看得浑身不自然,作势就要挣开他的手:“放开,我要起床。” 雨下得越大了,雨滴用力的敲打着车窗,隔着茫茫雨雾,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山上树木已经倒了一大片,雨水汇成湍急的水流疾泻而下,像是要把整座山都冲掉。
此时,台上的主持人大声宣布:“欢迎下一位参赛选手洛小夕!” “乖。”陆薄言摸了摸苏简安的头,“我知道了。”
她只是觉得心在瞬间被掏空了,脸上突然有些热热的,摸上去,居然是泪水。 “今天……早上……”苏简安咬着唇不敢看陆薄言,头都要低到地上了。
无端端的,苏简安突然委屈得想哭。 是啊,身体最重要,她要好好照顾自己才行,她答应过苏亦承的。
苏简安的小脑子高速运转,最终想出了一个完美无缺的借口:“我心血来潮,就跟着我哥去了!” 另一边,陆薄言也很快就到了公司,一出电梯沈越川就神色凝重的跟在他后面,他难得的笑了笑:“我七八年才翘一次班,至于这样?”
这时,一阵风掀动窗帘,刺眼的阳光见缝插针的透进来,只一瞬,又消失。 明天陆薄言回来,她就不用这么辛苦的盖被子了。
“比这里好看。”陆薄言说,“年底有假期,带你去尝新出窖的酒。” “很好。”陆薄言说。
他有一段时间抽烟抽得很凶,也是那段时间里,无意间发现苏亦承在戒烟,一见到他首先就一脸痛苦的跟他要烟。 “我说的是昨天不回来。”
“轰隆” 沈越川推开舞蹈室的门进去,看见洛小夕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眼前的地板上一圈的水痕,都是她的眼泪。
那次她跟着苏亦承去,是因为脑子突然抽风了,想要和陆薄言来个偶遇什么的…… 等了十几年,她终于翻身不再做农奴了,终于等到了苏亦承那句话。
实际上,陆薄言确实是不打算答应苏简安让她去上班的。但想到以她的性格这半个月确实闷了她太久了,再让她在家闷着,她肯定要闹。 沈越川想了想:“他其实暗中帮了你好多忙。比如你上大一的时候那份家教简直,你就没有疑惑过工资为什么那么高吗?那是我们陆总授意的数字,他怕你钱不够再跑去兼职其他的,辛苦还不安全!”
他明白表白是需要勇气的,苏简安也许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一坐下,沈越川就首先活动了一下肩膀手臂,苏亦承给他倒了杯酒:“你现在才下班?”
洛小夕看着他,“所以呢?” 钱叔同样身为男人,当然了解陆薄言此刻想震慑对方,让对方知难而退的心理,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发动车子开往陆氏。
“我以为你喜欢江少恺。”陆薄言唇角的笑意看起来更像是自嘲,“这六七年,除了你哥,江少恺是你身边唯一一位异性。所以,我以为你喜欢的人就是他。” “什么意思啊?”苏简安无解的望着天花板,“哥,你说陆薄言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明明可以不管我这个大麻烦的。”
“我没那个闲工夫。”陆薄言冷冷一笑,“这些照片,是我从一家杂志社的编辑手上买的,花了我不少钱。但如果不花这笔钱的话,你知道今天的娱乐头条是什么吗陆氏总裁夫人出|轨。” “没错,我喜欢江少恺。”她用力的扬起唇角,却还是说得力不从心,“为什么那天没有跟他走?因为他的梦想跟我一样,是当一名出色的法医。如果要他来保护我的话,他就要放弃梦想回到家族去继承家业,才有和我爸抗衡的能力。我不愿意看见他为了我放弃梦想。所以,我跟你结婚。不过这没关系啊,反正我们天天在一起工作,我天天都可以看见他,比看见你的时间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