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锦低垂着眼帘,沉默的酝酿了半晌,才缓缓的说:“越川,你手上的伤口,应该不会愈合得太快。”她的声音沉重而又隐忍,似乎在压抑着一阵巨|大的痛苦。
凭着这个,其他人就可以笃定:和萧芸芸接吻的人一定不是沈越川。
“早上十一点。”苏亦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姑姑呢,她什么时候回澳洲?”
“需要我过去吗?”苏韵锦的语气听起来不大放心。
这么动听的解释,却没有说服萧芸芸。
萧芸芸看了看酒店花园,宽阔的绿草地上,一帮人正在跟着音乐的节奏欢乐的起舞,场景像极了《教父》中柯昂嫁女儿那场戏,每个人脸上都盛开着灿烂的微笑。
他也知道这样很幼稚,但是只要可以激怒沈越川,他不介意当几分钟幼稚鬼。
“……”
苏简安抿了抿唇,突然想到一个无理取闹的问题:“那我和越川,谁对你比较重要?”
感情状态中最不理想的一种,大概就是“有点暧昧”吧。
她循着钟少的视线看过去,沈越川修长挺拔的身影落入眸中他迈着急促的步伐,正在大步的逼近。
两人聊了没多久,萧芸芸从厨房冲出来,声音里满是孩子般的兴奋:“今天晚上有松鼠鱼吃!”
而此刻的许佑宁,像开在花圃中央的红玫瑰,妆容精致,独领风头,一出现便已惊艳四座。
“……”几个实习生被说得低下头去。
但职业习惯使然,萧芸芸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伤口上,消完毒清洗好,包扎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伤口不浅,这两三天先不要碰水,免得发炎。”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所以,她只能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