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笑声，“能查到化工厂损害案的记者，跟特工有什么区别？”于靖杰听着头疼，“这么说来，不但两边都要再想办法，而且等于已经撕破脸皮了。”

严妍好笑：“我不问清楚，你把我卖了怎么办？”从她点菜到上菜起码二十分钟了吧。

对啊，不管嘴上说得多么有骨气，但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她还放不下。程子同看着她：“符太太的事究竟跟你有没有关系？”

山中寂静无声，唯有月华如练，在这片寂静上又洒落一层清辉。她鼓励他，也鼓励自己。

“不用了，我已经安排……”渐渐的，她的思绪变成一片浆糊，眼前只剩下晃动不止的星空。

“经理，我们人到齐了，你赶紧安排。”其中一个男人按下了装在沙发扶手上的通话器。“程子同，那晚我为什么去你家，”他不要妄想混淆视线，“如果不是你派人恶意压价想要收购符家，我会去你家，会去找那份协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