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愿意这一面是他和许佑宁的最后一面。

“好。”沐沐蹭蹭蹭地跑过来，“佑宁阿姨，帮我洗澡。”

“……穆司爵！”许佑宁恨不得晃醒穆司爵，“你的伤口在流血，你清醒一点！”

第二天，醒得最早的是在康家老宅的沐沐。

护士鼓起勇气看了穆司爵一眼，似乎在期待什么，但穆司爵没有反应，她只能出去。

“你们为什么不让周奶奶回去！”沐沐终于喊出来，“你们明明答应了穆叔叔，只要我回家就让周奶奶回去，你们不守信用，我讨厌你们！”

“可是……”

可是，这一顿饭，几个人吃得分外沉默。

许佑宁上下扫了穆司爵一圈：“没有受伤吧？”

穆司爵第一次抱相宜，是在私人医院，她没看见，但是听沈越川说，相宜不但没有哭，还盯着穆司爵看了半晌。

“说起这个”穆司爵从烟盒里倒出一根烟，刚要点火，看了眼许佑宁的肚子，还是把烟丢回烟盒里，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那天你用别人的手机联系我，怎么能拨出我的号码？还是说……你记得？”

许佑宁疑惑地停下来，等着穆司爵。

今天是周末，苏简安和陆薄言带两个小家伙来注射疫苗，兄妹俩在车上睡了一路，这会俱都精神十足，躺在婴儿推车上打量四周。

沈越川也不催她，很有耐心地等着她。

路上，宋季青突然记起什么似的，把手伸进外套的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根棒棒糖：“找到了。”

许佑宁知道穆司爵有多狠，他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