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容易。 “呵呵呵……”白唐干笑了两声,又转头看向苏简安,解释道,“我的名字乍一听确实很容易产生误会,但其实,我的名字很有纪念意义的!”
萧芸芸这才意识到,她在无意识间黑了沈越川一把,“咳”了声,亡羊补牢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 陆薄言刚刚苏醒的心,蠢蠢|欲|动。
陆薄言还来不及回答,躺在床上的相宜就“啊!”了一声,好像要用这种方法告诉苏简安她在哪里。 苏简安拉着陆薄言停下来,底气十足的看着他:“等一下,我们聊一聊。”
苏简安后退了一步,和康瑞城拉开距离。 康瑞城也自动自发把许佑宁的寻仇对象定义为穆司爵,目光微微转移了一下,然后岔开话题,问道:“佑宁,从你外婆去世开始,你外婆的仇,就是你心底最大的执念,对吗?”
她一个人,根本无法消化这些变故。 陆薄言看了苏简安一眼,也不说话。
许佑宁保持着最大的冷静去权衡各种办法,却突然发现,酒会那种场合,人和事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变化,就算她现在制定了一个毫无漏洞的计划,酒会当天也不一定用得上。 这种时候,换做平时的话,陆薄言一般都会顺着她。
但是,他的身体还有温度,心脏还在跳动,生命迹象十分强烈。 “咳!”萧芸芸穷尽脑子里的词汇解释道,“表哥,‘醋坛子’并不是一个贬义词。你喜欢吃醋,说明你很爱自己的老婆。在这个时代,只要爱老婆,就称得上好男人!”
这一刻,苏简安并不知道她是在安慰芸芸,还是在安慰自己。 沈越川转过头,“疑惑”的看着萧芸芸:“你笑什么?”
“你自己知道,妈妈就放心了。”唐玉兰拍了拍陆薄言的手,“好了,去忙你的吧,我上去看看西遇和相宜。” 与其说不敢相信,不如说萧芸芸不想再失望了。
此时此刻,稀薄的晨光铺在她干净漂亮的面容上,照得她浓密纤长的睫毛像极了振翅欲飞的蝴蝶,她一动不动,明显睡得很沉。 陆薄言注意到苏简安的目光,心底不可抑制的泛起一阵酸意。
萧芸芸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我睡懵了……” 康瑞城试图影响她。又或者说,他试图唤醒她心底柔软的那一部分,让她改变对他的偏见。
苏简安“嗯”了声,没有再说下去,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怀里的西遇也安静了。 刘婶看出老太太眸底的担心,宽慰老太太:“老夫人,放心吧,陆先生他一向说到做到的。”
她要看看,陆薄言会怎么回答。 因为心情好,萧芸芸的声音都显得格外轻快。
想着,萧芸芸的脑海不由自主地掠过一些以前的画面。 沈越川看东西的时候,总能听见萧芸芸的手机传来游戏音效,十分头疼却也无可奈何。
开完视讯会议,助理又送来一些紧急文件,陆薄言只好接着处理文件,忙得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自然也顾不上苏简安。 苏简安一转过身来,陆薄言就伸出手护住她,让她把脸埋进他怀里,摸着她的脑袋安慰道:“芸芸和姑姑已经哭了,简安,无论如何,现在你要控制好情绪。”
苏简安扭过头,强行否认:“你想多了,我没有吃醋,根本没有!” “……”
他没有过多的犹豫,一把抱起苏简安。 宋季青安抚的看了萧芸芸一眼,说:“这次的手术还算成功,越川已经没事了,不过……”
陆薄言把西遇放下来,让小家伙和妹妹躺在一起。 萧芸芸的眼眶微微湿润,为了掩饰汹涌而来的情绪,她扑进沈越川怀里,抱了抱他:“谢谢你。”
萧芸芸看得眼花缭乱,半晌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越川:“你是不是玩过这个游戏?” 萧芸芸若有所思的样子,沉吟了片刻,最后说:“我觉得……妈妈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