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取了车,按照着沈越川发过来的路线一路追邵氏兄弟的车子,面色阴沉冷厉得像雷雨欲来。 “嗯。”
陆薄言的动作没有了前天的粗暴,他像在哄一个他最疼爱的小孩子,苏简安几乎要沉溺在他的动作里。 陆薄言蹙着眉:“我不把手机留下来,你用什么打电话?”
“我操!” 陆薄言去找苏简安,她正在卫生间里用冷水洗脸,可再多的冷水也冲不去她脸上那抹诱人的酡红。
她突然想起陆薄言和她说,两年后就会和苏简安离婚。 陆薄言合上报纸:“她不会问这些。”
陆薄言牵着她往外走,苏简安多少有些意外警局以外的人,甚至是洛小夕这种和她有着革命感情的,都不愿意在她做完解剖后靠近她,或者是因为禁忌,或者是觉得她身上有味道,可是陆薄言……他真的不在意? 只有洛小夕知道,苏简安有多骄傲,就有多喜欢陆薄言。
苏简安挽起袖子,打来了一盆清水,仔细地清扫了这个房间。 经理看了陆薄言一眼,他们敬畏的陆总明显是听老婆话的,于是把票给苏简安,走人了。
他已经,隐忍了太久。 苏亦承说:“我回家。”
她吃了很多,却再也找不回陆薄言给她的那种味道。 “心里装着一个喜欢的人,却和另一个人结婚,你会幸福吗?简安,趁还来得及,我带你走,你不必和这个男人结婚,我也能保护你。”
“陆薄言,我居然被你感动了……虽然只有两年,但是我会像对待亲生妈妈一样对待唐阿姨的!”苏简安很诚恳地说,“谢谢你!” 就在这时,陈璇璇径直朝着苏简安走了过来,趾高气昂的用挑剔的目光扫视了苏简安一圈:“薄言哥,这位就是小嫂子?听唐阿姨说,是个法医?”
“当然可以!”唐玉兰走过来替苏简安整理了一下裙子,“太漂亮了!我就说,我儿媳妇穿起来肯定比国际名模还要好看!简安,你就穿这件怎么样?” “我……”苏简安看见他手上的药才恍悟,艰难地一字一句的说,“我觉得你要给我擦药……”
室内很黑,从外面投进来的微光正好照在粉笔尸体轮廓上,苏简安脑海中浮现出今天早上被害人躺在那儿被肢解的惨状,似乎又在空气中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去看江少恺?”陆薄言问。
十岁那年认识陆薄言不久后,她就被检查出身体出了些毛病,要吃好长一段时间的药,所有能逃避吃药的手段都用光了,她索性跑去了陆薄言那儿,以为他会帮她的。 不管他们以后会怎么样,但现在陆薄言是她的,谁都别想染指!
苏简安突然感觉自己需要更多的空气,呼吸心跳都失去了固有的频率,故意别开目光不看陆薄言,拿着睡衣溜进了浴室。 她也不纠缠他了,去厨房看有什么食材,好准备晚餐。
她的手还没完全复原,于是端盘的工作就交给了陆薄言,她跟在陆薄言后头出去,客厅里居然一个人没有。 被她这样夸了,至少要说声谢谢吧?可陆薄言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好像她是地缝里冒出的不明生物一样。
她笑了笑:“我喜欢哥大啊。念了大半个学期我才知道,你也是那里的学生。” “陆总,夫人!”
苏简安刚想表示不屑,突然看见一个人啊哦,小夕有事了。 好女不吃眼前亏,她动了动脑筋,决定来软的。
“邵明忠,你知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她问。 “好啊。”
秘书是女孩子,多少了解生理期痛的折磨,只是她没想到苏简安可以痛成这样,难怪陆薄言不放心要人守着她。 陆薄言说:“你查一下邮箱,看有没有收到一封设计稿邮件。”
陆薄言完全无动于衷,很享受似的揽着苏简安,刘婶也终于上楼了。 苏简安疑惑了半晌还是想不通:“什么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