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姐，”秦妈哀求道：“现在只有你能救佳儿了。” “那牧野呢？”

他不说，是不想借此乞求祁雪纯的原谅和同情。 然后一道光亮从门口透进来，光亮里被推进一个人影。

祁雪纯听得明白，原来这么长时间里，司俊风是将程申儿藏起来了。 祁雪纯蹙眉，这个秦佳儿倒也有点办法。

程申儿只是笑着没说话。 “脑子里的病，”程申儿神色黯然：“我觉得是被我爸气的……医生说手术只能延缓疼痛，也不能断根。”

祁雪纯知道他的确懂。 许青如仍然嗤鼻不屑：“你漏掉了一点，是没人敢再为难外联部了。”

他表面上客气，目的围绕市场部还没收到的大额欠款。 艾琳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她竟然亲了总裁？

只见秦佳儿到了后院，站在树丛掩映的围栏下等了几分钟。 “啊啊！”

“不是，艾琳有主了，你哭什么啊。”许青如蹙眉。 那句道歉，他终是没有说出口，他只是紧紧抱着她，用自己的温暖给她最后的力量。

她点头，“辞职报告我已经发给人事部门了。” “……我来盛饭。”她快步上前，想从他手里拿过饭勺和碗，然而他胳膊一抬高，她就够不着了。

他将当日的事实跟她讲述了一遍。 祁雪纯立即感觉自己被风裹挟，浑身失重，偏偏她能看清司俊风的脸。

司妈不再理会她，转而对祁雪纯说道：“雪纯，叠衣服这些事不用你来做，你和佳儿去休息吧。” 她在2102室门外停下，抬手按门铃。

不出她所料，祁雪纯果然打电话来询问。 他们越是这样，她越是心里难受，司妈鄙夷和怀疑的神情在她脑子里也越发清晰。

“游泳馆里！”腾一低声喊道。 也不是没有由头，她问过罗婶了，下周是司妈的生日，她提前来问一问，司妈想要怎么过。

“我以为……你有点喜欢我，才会这样做。”她老老实实回答。 “表哥想弄死我？”章非云故意拔高音调，“不可能的事，表哥是我最崇拜的人，他爱护我还来不及，是不是，表哥？”

“别着急，我带了人来帮你。”祁雪纯推门走进，身后跟着许青如。 他在颜雪薇眼里，不过就是个惹人厌的角色。

平日里的他都是温和有礼的，像这副模样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这块淤血除了让我失忆，还有什么别的后果吗？”祁雪纯问，“会不会让我死？”

“我自己能走。”话虽这么说，一双纤臂却已经环住了他的脖颈。 可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机会。

“雪纯……”她想开门见山了，却听到汽车发动机轰轰作响，一辆高大的车子呼啸着开进花园。 司俊风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既然你们都没意见，现在可以走了。”

司俊风在祁雪纯的对面坐下了。 司俊风正想问她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