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去是在法医学院时的事情了。”苏简安说,“那时候教授先让我们看了照片,那天我们没有一个人吃东西。然后是更恶心的照片,但我们已经能抵抗了。接着就是去警局的解剖室看教授做真真正正的解剖,好多人吐了,我想象成我是在看照片,没有吐,但吃不下饭是真的,后来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她却无法淡定:“陆薄言,你能不能把我的外套拿给我?”
从离开蔡经理的办公室开始她就在想,是回家呢,还是上去找陆薄言呢?
车子造价昂贵,驾驶体验自然也是一流的,在这样安静的深夜里开着车厢内都没有一点杂音,安静到陆薄言连后座上苏简安浅浅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她不了解别人,但苏简安和陆薄言她是清楚的,他们虽然很听她的话,但有些事他们一旦决定了,恐怕她去阻拦也不会有用。
陆薄言淡淡的说:“她们失态也比你这个样子好。”
他的声音似有魔力,穿透夜色抵达苏简安的双耳,她不自觉的就跟上了他的脚步。
从别墅区到酒店的路有些远,陆薄言专心开车,后座的唐玉兰和苏简安聊着十四年前的事情。
“不是早跟你说过吗?我们分房睡。”
陆薄言站在高层的空中花园上,指尖一点红色的烟光正在徐徐燃着,薄薄的烟雾慢腾腾的浮上来,掠过他的眉眼,慢条斯理的消失不见。
汪杨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半晌才愣愣地把火机递给陆薄言:“我不用火柴。”他听说以前陆薄言抽烟喜欢用火柴点烟,火柴盒做得很精致,火柴梗细白干净,“嚓”一声划过去,红蓝的火焰就烧了起来。
“陆薄言,有唐阿姨这样的妈妈,你一定很幸福!”
说完,唐玉兰就和苏亦承离开了,包间里只剩下陆薄言和苏简安。
“……张秘书?”苏简安的意外都呈现在语气里,“我找我哥哥,他人呢?”
陆薄言的眉头蹙得越来越深,心好像被一直无形的手揪住了,莫名的又烦躁又焦虑。
这一次,陆薄言吻她,她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