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让我来的。“钱叔提了提手上的保温桶,放到桌子上,“太太给你熬了汤,让你趁热喝。”
十点多,许佑宁又开始犯困了,拉了拉穆司爵的手,无精打采的说:“我们睡觉吧。”
宋季青如遭暴击:“佑宁跟我不是这么说的!”
阿光把手套扔给其他人戴上,一行人开始徒手把堵在地下室入口的断壁残垣搬开。
穆司爵在检查室门外站了一会儿,终究不还是坐立难安,不停地踱来踱去。
“高寒说,我让他爷爷没有遗憾地走了,其实,我也觉得没有遗憾了。至于我觉得安心,是因为我完成了一个老人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心愿,让我觉得……问心无愧。”
许佑宁坐下来,给自己和阿光倒了杯水,说:“他在洗澡,你先喝杯水。”
穆司爵抱着许佑宁走上来,但是显然,许佑宁没有看米娜他们。
许佑宁还是有些惊魂未定:“真的吗?”
她错了,让米娜一个人安静一会儿,根本不足以解决问题。
“一点都不早!”许佑宁说,“因为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我让设计师做了两个方案,小家伙一出生,他的房间就开始装修!”
许佑宁摇摇头,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一点:“其实,现在,我相信他,多过相信我自己。”
而他,一直都是喜欢室外多过室内。
和苏简安的态度相比,记者实在太莽撞了。
这个结果,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从民政局回来后,许佑宁花了不少时间才让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转头看见穆司爵,却又笑得像个满足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