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锦笑了笑，擦去眼角的泪水，向老教授介绍沈越川：“这是” 沈越川很快就察觉到萧芸芸的神色不对劲，问：“怎么了？”

“……”萧芸芸总算见识到这帮人的演技了。 萧芸芸当然知道沈越川是故意的，咬了咬牙，抛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我就随便跟你客气一下，不用太认真，再见！”

苏简安不知道陆薄言又会开什么玩笑，压抑住好奇心，漫不经心的“噢”了声，继续跟碗里的汤战斗。 “没兴趣！”萧芸芸一甩手，冲着调酒师扬了扬下巴，“嘿，帅哥，我要青梅味的！”

猛然间，沈越川意识到，失去知觉的那几个小时里，他不是睡过头了，他是……晕过去了。 盯着屏幕看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差点惊掉了下巴。

秦韩走了，沈越川眼不见心不烦，拍拍萧芸芸的肩膀：“醒醒。” “……”苏简安想象了一下穆司爵知道真相的表情，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萧芸芸钻进电梯按下一楼，楼层显示板上的数字不断变小，她的骂法也不断变得丰富，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角落里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她在吐槽啊！

“反正我已经知道了，让我知道多一点，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出谋划策。”苏简安俨然是一幅人畜无害全心全意为萧芸芸着想的样子，“说吧，你和越川到哪一步了？” 可就在十几个小时前，许佑宁又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戏。

老Henry眸底的笑意变得复杂，声音中充满了感怀：“你知道吗，你长得真的很像你父亲。远远看见你的时候，我甚至觉得你就是你父亲年轻的时候。” 沈越川露出一个十分欣慰的表情：“我放心了。”

阿力硬着头皮摇了摇头：“真的没有。整个拍卖的过程中，许小姐只是顾着出价，根本没有动手机，所以她不可能联系陆薄言的人。如果非得说有，也只有拍卖会结束后，她和沈越川说了几句话。” 落座后，沈越川把菜单递给苏韵锦，苏韵锦却没有怎么看，脱口而出就点了几个菜。

萧芸芸心里的庆幸一点一点的烟消云散，过了半晌才挤出来一句：“沈越川也跟我说过他有喜欢的人……。感情的事勉强不来，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苏亦承：“……”

“……”沈越川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从刚才到现在，他始终没有听见萧芸芸的声音。 “你们看看芸芸，轻松自如，这就是基本理论扎实的表现！”梁医生指了指其他几个实习生，“再看看你们，考了几个问题就蔫头蔫脑，我看你们怎么通过执业考试。”

想着，许佑宁缓缓陷入了沉睡，失去意识之前，一滴晶莹的液体从她的眼角滑落，她用力的闭紧眼睛，让眼泪连痕迹都不可循。 萧芸芸害怕沈越川半开玩笑的“承认”他们的关系，更害怕沈越川会直接否认。

“我吃过了。”沈越川看了看手表，“阿姨，公司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没人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无声的握成了拳头。

想着，秦韩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陆薄言无奈的承认：“再不回去，他们就会出来找我了。”

“钟略，放开她！”沈越川人未到，沉怒的命令已经先传来。 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他记得那种甜软的触感，而且怀念至今，做梦都想再尝试一次。

不等萧芸芸从凌乱中回过神，沈越川已经接着说：“药呢，我中午就换，你不用担心。” 周先生扶了扶眼镜：“沈越川，这个人在A市跟陆薄言苏亦承是齐名的，我当然知道他。只是他是陆薄言的人，详细资料……恐怕不好查。”

“啪！”的一声，萧芸芸吃痛的捂住前额，怒瞪着沈越川：“你干什么！” 唔，在旁人眼里，他们现在用“亲昵”来形容，应该不过分了吧？

餐厅经理和沈越川是老熟人了，看见沈越川带着一个姑娘过来，经理一点都不意外。 康瑞城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年轻的女孩走过来，对着许佑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许小姐，跟我走吧，楼上已经给你准备好房间了。”

她抬眸，视线望进苏亦承的眼睛里，恍惚感觉到，那股温柔的力量就是从苏亦承的眸底散发出来的。 “……”沈越川没有挫败感，他败得五体投地，已经没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