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说:“把她放到床上吧。”
“芸芸。”有人叫了萧芸芸一声,“你怎么了?刚才给谁打电话了啊?”
她的心底有一道声音在喊叫着:“不要!”
沈越川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提示收到一封新邮件。
萧芸芸“哦”了声,努力让自己显得并不在意,泛红的眼眶却出卖了她的情绪。
可是现在,她觉得呼吸的地方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每一次呼吸都扯得心脏生疼。
这座城市这么大,生活着状态各异的人,不会每个人回家都像她一样,推开门后之后只有空寂和黑暗吧。
萧芸芸接过纸袋看了眼上面的快递单,“哦”了声,边拆边说,“是我定的医学杂志。”
“我觉得……”苏简安脱口而出一个非常欠扁的答案,“他一直都挺温柔的。”
“和相宜在房间,睡着了。”陆薄言说。
苏简安还是难以接受,摇了摇头:“虽然不会危及生命,但是这种病会对她以后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响,成长的过程中,她会失去很多东西。”
从天而降的失落就像一句魔咒,组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严丝合缝的将她困住,她在理智和崩溃之间苦苦挣扎。
陆薄言眸底的深意、嘴角的调笑,统统在一瞬间隐去。
那么,沈越川呢?
但这是事实,萧芸芸迟早要面对,早知道比晚知道好。
只一面,她就知道不管外在怎么样,沈越川实际上是个不错的孩子。另外,她也相信陆薄言不会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