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说他晚上回来,就真的一直到八点多才回来,进门时还打着电话和下属交代工作。 陆薄言颔首示意他知道了,随后抱着苏简安坐上后座。
她一边摇头一边给陆薄言点赞:“你这个方法最彻底了。” 但最终得知苏亦承的航班已经起飞了,她只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她现在更关心的是陆薄言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躺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在被子里拱了拱,左右两边身体、脚都紧紧的压住了被子这是她一到天气凉的时候就要用到的盖被子大fa,这样被子就不会被她踹下去了。
“简安,好了没有?”有人敲门,“去吃饭了。” 陆薄言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捧住了她的脸颊,吻下去。
陆薄言慢条斯理的换鞋:“这里离你们警察局只有五分钟车程,你可以不用这么急。” 洛小夕鄙视的看着苏亦承,“你刚刚一点要吃饭的意思都没有。”
其实陆薄言教给苏简安的她们都一字不漏的听在耳里,不过就是一些简单的规则而已,她这么问,都是因为不可置信。 高大健硕的身材,黑色的长风衣,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暗黑气质,不是康瑞城是谁?
“现在伤口开始痛是正常的。”医生说,“我给你开些止痛药,吃了就会好了。” “你亲手负责婚礼的安保工作。”陆薄言说,“康瑞城十有八jiu会想办法破坏。”
可是结婚前她想的明明是要独立,就像自己还没有结婚一样,永远也不要麻烦陆薄言,免得让他厌烦。 她唇角的笑意变成了自嘲,推开苏亦承:“今天我抽到的是4号,要去补妆了。”
不过从今往后,陆薄言应该不会再骗她了,她也没有那么好骗了。 可掌心下的地方明明那么痛,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刀在里面翻搅一样,痛得她不欲生,好像下一秒就要死过去。
陆薄言明明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他为什么要说自己一直是这样? “这次你们为什么吵架?”唐玉兰问。
“十二点之前。”陆薄言亲了亲苏简安的眉心,“困的话你自己先睡,嗯?” 他靠近了洛小夕一点,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就充盈到他的鼻息间,身下的床、身上的被子,似乎都充斥着她身上的气息。
第二天陆薄言起了个大早,苏简安习惯性的赖床,被陆薄言强行抱起来,她大声抗议还要睡觉,陆薄言风轻云淡的吐出来一句:“你一大早叫这么大声,不怕外面路过的护士误会?” “呃,你……生气了吗?”洛小夕的声音里满是逼真的愧疚,但只维持了不到三秒,她就笑了,“那你慢慢气着啊,下午见!”
洛小夕兴冲冲的跑去拉开门:“多少……” “我……”苏简安心虚的mo了mo鼻尖,“妈,不关他的事,是我……”
康瑞城如狼似虎的双眸掠过一抹阴鸷,他的目光钉在陆薄言的脸上 “从他爸爸去世后,薄言就没有过过生日了。”唐玉兰叹了口气,语气却是欣慰的,“简安,这一次,妈要谢谢你。好了,你们玩吧,我去休息了。”
“所以那天晚上,你才会突然问我是不是喜欢江少恺?” 苏简安一睁开眼睛就开始等着陆薄言回家,而苏亦承一醒来,就在等洛小夕过来找他,这是昨天洛小夕亲口承诺的。
既然苏简安和那个人没可能,那么……他和她就还是有可能的吧? 最后那半句,洛小夕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当然,地缝这里是没有的,她顺势像一只小松鼠一样钻进了陆薄言怀里,哭着脸问:“沈越川提出玩这个游戏,是不是专门为了整我们的?” 他们不是要离婚了吗?他为什么会这样攥着她的手趴在她的病床边,看起来像是守了她整夜?
“东子哥,王洪那小子,气绝了吧?”开车的一名手下问副驾座上的东子。 饭后,天空开始落雨。
苏亦承就真的没有动,直到电影只剩十几分钟了才去洗澡。 哪怕是最疼爱她的父母,也不一定能做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