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知道他一半藏在黑暗里的话,苏简安一定会离开他…… 世上最难挽回的,是凉掉的心。苏亦承不能让员工对他失望。
“别聚餐了,老套无聊。”小影兴致勃勃的说,“去酒吧怎么样?” “陆薄言!”苏简安挣扎,“你先放开我。”
她一直用这个牌子的洗发水,发间充斥着陆薄言熟悉的馨香,陆薄言的动作不自觉的慢下来,任由热风把她的发丝从他手上吹走。 “……”苏简安确定无疑陆薄言是在嘲笑她。
她冷静地擦掉泪水,用力的闭了闭眼睛,把即将又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去。 她开火用高汤下了碗馄饨,碗底下铺上洗干净的生菜,高汤馄饨浇下去,烫得生菜绿生生的,汤水香浓,再把早上剩下的酱黄瓜装到小碟子里,一并端给洛小夕。
公司里早有人说,谁离职了张玫都不会离职,从总裁办被调到市场部这种事她都能忍受,她估计是这辈子都不会离职,会一直缠着苏亦承了。 陆薄言的脸已经不能更黑了,直接把苏简安扛到肩上,回屋。
“我知道。”陆薄言扶住唐玉兰,“妈,我跟你保证,我一定会尽快把事情处理好。” 苏简安如遭雷击,愣愣的看着陆薄言,平板电脑几欲从手中滑落。
“哥!”苏简安急声叫住苏亦承,“你不要告诉他。没必要了。那天他叫我走,就是不想再和我一起生活了。所以算了吧,我们离婚最好。” 苏简安看得有些呆了,她想起上次沈越川那帮人去家里看球的时候,陆薄言吃了她咬过一口的小蛋糕。
一切妥当后,时间已经逼近直播开始,苏简安和洛小夕说:“今天看完你的秀我就回去。有一单命案没有破,我要回去查一些资料。” 守在旁边的几个手下见状,动都不敢动,院子里的气氛僵到了极点,康瑞城更加无法忍受,一脚踹翻了桌子,茶具碗碟乒乒乓乓碎了一地,他心情终于好了一点点。
“快好了。”苏简安精心的摆着盘,“你打电话叫陆薄言他们回来吧。” “他有权知道。”陆薄言说,“我会挑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
他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昨天晚上你在小夕这里?” 丧尸来了!
吁出那一口气后,洛小夕扬起一抹微笑:“哦,那你路上小心。” 他笑,是因为洛小夕果然憋不住。
她看了看陆薄言的修长的手,感觉如同看到了美味的希望:“油闷虾!” 苏简安挂了电话,打开一份文件看起来,在心里祈祷着今天千万不要发生什么案子。
五点整,苏亦承签好最后一份文件,钢笔放回笔筒,这一天的工作全部结束。 陆薄言走到她身旁坐下:“吃完饭去一趟妈那儿。”
今天她这样盯着他看,实在有些反常。 也是这段时间里,她变得细心起来。她发现父母真的已经开始苍老了,可在他们眼里她依然是没长大的孩子,他们还是要操心她的一切。
苏简安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你怎么知道我会开门啊?” 还有苏简安,陆薄言对她似乎是真爱,把她抢过来,陆薄言会不会崩溃?就像当年那个一夕之间家破人亡的他?
洛小夕见Candy这么小心翼翼,莫名的有些心虚,但又觉得刺激,压低鸭舌帽的帽檐抱着包溜下车,冲进电梯上楼。 陆薄言的细心照料?
后来他带苏简安去G市,让他认识穆司爵的时候,就等于在带着她进|入自己的世界。 十几年来,苏亦承挣开过她无数次,那种感觉太糟糕了,所以她主动放开苏亦承,还能有个“是老娘甩了你”的心理安慰。
就像她和陆薄言的婚姻生活,有时候他们相敬如宾,但有的时候,他们之间又暧|昧得让她出现一种“他们和真正的夫妻没有区别”的错觉。 苏简安看着被陆薄言放在最上面的贴身衣服,脸一瞬间红得胜过罂粟花,别开视线:“可,可以……”
后面那一句,纯粹是她一时冲动乱扯的借口。 “幸好你没事。”陆薄言mo了mo她的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