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的看向陆薄言,发现他脸上的浅笑依旧,眉宇间丝毫没有平日里高高在上冷峻疏离的样子,他说:“您放心,我一定会。” “我15分钟后到。”
历史实践证明,自作多情是没有好处的,沾沾自喜后迎来的,通常是迎头痛击。 现在,她已经可以用骄傲的语气说起那些苦涩的岁月。
但也只是一眼过后,陆薄言的目光就恢复了正常,仿佛她刚才那一霎的惊艳、悸动,都属于多余的表演。 陆薄言抬起头:“你想说什么?”
“那你看什么医生?”这时苏简安突然反应过来了,“你是带我来看医生的吗?我也没生病啊!” 陆薄言带着疑惑接通电话,苏亦承压抑着沉怒的声音传来:“陈家的连锁餐厅是不是曾经被查出卫生消毒不过关?”
她跃跃欲试的样子,陆薄言问:“你很期待?” 她突然觉得饱了,放下碗筷,去厨房提了保温桶出来就往外走,拿车钥匙的时候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拉住了手。
昨天洗澡的时候她特意把药洗掉了,后来怕不小心沾到陆薄言的被子上,睡前她就没有上药,那药是怎么跑到她手上的? 不过也对,他是陆薄言,无所不能,想要的东西就算得不到也可以掠夺,哪里需要向别人许下承诺?
陆薄言踩下刹车,苏简安逃一般下去了,他的车子继续朝着陆氏集团开去,没多久沈越川就打来了电话。 茶具是陆薄言在这里专用的,洗得干干净净,他细细嗅过闻香杯:“茶很好。”
她需要找点具有挑战性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来进行一场博弈,这个手段残忍的杀人凶手,是个很好的选择。 两个人的距离瞬间贴近,苏简安隐约能感觉到陆薄言有些热的体温,她这才意识到到,他们跨过界限了。
“这样的话,你早点回去陪她比较好。”秘书笑着给陆薄言建议,“毕竟女孩子嘛,初次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还是和爱人一起来的,第一天就让她一个人呆在酒店,她能体谅你忙,但这终归是有点忽略她的。” 只那么一刹那的时间,陆薄言就回到了苏简安刚和他结婚的样子:冷淡、倨傲,看她的目光毫无感情。
苏简安兴奋的飞扑过去抱住陆薄言,陆薄言愣了一下,旋即笑笑,抱住了怀里高兴万分的人儿。 陆薄言“嗯”了声,苏简安转身就奔回了屋内。
苏简安酝酿了好一会才有力气说一句完整的话:“生理期痛你应该知道吧?又不是生病,就不要去浪费医疗资源了,我休息一天就会好。” 陆薄言才不想跟她师兄师妹相称,打断她:“为什么选择哥大念研究生?”
“嘭”的一声,房门被摔上。 最后陆薄言还是走了,他们直到结婚前天才再次见面。
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苏简安困得睁不开眼了,一回房间就摔到了床上,门没关,被子被她压在身下。 最好是每天都想,像他刚刚去美国的时候,十岁的她每天都想他一样。
毕业这么多年,那些女同学有的还是底层员工,有的已经叱咤职场,还有的已经成立家庭为人妻母,无论现状如何,她们或多或少都被岁月在脸上添了痕迹。 苏简安只是觉得一道阴影笼罩过来,然后呼吸就有些不稳了……
说着她在袖扣橱窗前停下了脚步。 “我……”苏简安支支吾吾,“我都忘了……”
苏简安脸颊红红的低着头跑出了阳台,找到唐玉兰,说她先回去。 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一点,苏简安还是毫无睡意。
“滕叔叔,您好。” 十一点多了,客厅的水晶大吊灯已经熄灭,只留着几盏壁灯弥漫出暖黄的光,苏简安闻到了浓浓的烟味。
如果不是他们结婚的原因太特殊,她几乎都要以为陆薄言喜欢她了。 洛小夕咆哮:“滚你!接触下别的男人又不会怀孕,不过你这算是为了你喜欢的那个人守身如玉吗?但是你已经和陆薄言结婚了啊!”
去紫荆御园的一路上,苏简安都很兴奋。 理智和私心博弈,他前所未有的烦躁,面前的烟灰缸里就多出了无数的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