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紧不慢的翻身压住苏简安:“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是不是没必要再克制了?” 陆薄言打完球回来就看见苏简安这扭曲的样子,叫了她一声:“简安,怎么了?”
明明不想,可他们确是互相折磨了好几天。 穆司爵笑了一声,一针见血:“因为他们看起来就是两厢情悦。”
“幸好你没事。”陆薄言mo了mo她的头,说。 爸爸似是不经意的奉劝,对她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不用看得太仔细,就能发现陆薄言的五官和他父亲有几分相似,特别是轮廓,区别在于他的线条更加分明冷峻,不苟言笑时,蛰伏着一种凌厉的攻击性。 “不行。”陆薄言说,“下午之前我必须要赶到Z市。”他已经没有办法再等了。
陆薄言胃痛难忍,下意识的想先吃药,苏简安拦住他:“你这个药应该在饭后吃。” 陆薄言穿上外套,走到苏简安的病床边:“你真的不起来吃早餐?”
“康瑞城回来越早越好。”他的声音那样冷硬,透着一股阴森的肃杀。 他语气平缓,吐字清晰,明明和平常说话的口吻没有区别,但尾音里那抹笑意还是让苏简安觉得别有深意。
原来那是嫉妒,能让他疯狂的嫉妒。以前从没有过,他现在才懂得。 “我早跟你说过了啊,”苏简安抠了抠指甲,“我有时候要加班会赶不回来。”
这是她早上就想问陆薄言的问题,但是那会儿她的大脑一片混乱不可置信,根本来不及问。 前几次他在车上这样抱着她,都是说他很累。
陆薄言见苏简安玩心大起,干脆给她出了一个主意:“你可以先威胁他不准公开恋情。” 苏简安冲进客厅,看见洛小夕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她倒是没有给自己灌酒,只是拿着两瓶酒在那儿玩。
他走过去,作势要接过苏简安:“我来替一下你吧,你歇一会儿。” 过去的几年里,她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晚上,至少有一半夜里是在这种地方度过,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对这种地方的规则和音乐再熟悉不过。
Candy懒得跟洛小夕辩论,出了电梯就拉着她走向停车场,突然一帮记者和摄像师涌过来,层层包围了她们。 洛小夕接过牛奶:“你哥有接你电话吗?”她猜苏简安肯定给苏亦承打电话了。
苏简安平复了一下情绪,上车,快要回到家的时候接到了陆薄言的电话。 “你真的喜欢打麻将?”陆薄言不大相信。
殊不知,陆薄言撞到的“邪”是苏简安。 “找人从法国带回来给你祛疤用的。”陆薄言说,“睡前记得用,坚持几天,你就不用毁容了。”
挂了电话后,苏简安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陆薄言。 他和穆司爵还有几个朋友经常这个时候见面,苏简安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问:“什么时候回来?”
唐玉兰捂着狂跳的心口:“简安知道吗?” 好像也没什么,反正……这迟早都要发生的。
苏亦承“嗯”了声,她就锁上了浴室的门,照了镜子才看清楚自己的双眼有些浮肿,对着镜子自我嫌弃一番后,果断敷上东西挽救,然后去泡澡。 “秦魏!”洛小夕近乎恳求的看着秦魏,“你走。不然你会受伤的。”她比苏简安还要清楚苏亦承在近身搏击方面的战斗力,秦魏绝不是他的对手。
但如果没有陆薄言,她一个人三更半夜从郊区开车到市中心,真的有点害怕。 “上个周末有案子,我们都没休息,这周就提前过周末了。”江少恺把米色的洋桔梗cha进花瓶里,“另外就是,我是代表市局的全体同仁来看你的。刚从三清回来就又发生了大案子,闫队他们忙得没时间来看你。”
苏简安终于等到陆薄言回来,高高兴兴的关掉平板电脑起来给他拿睡衣:“去洗澡吧。”说完她又打了一个呵欠。 相框里是苏简安的独照,她大学毕业那天拍的,照片里高挑消瘦的人穿着黑色的学士服,怀里是一束娇艳欲滴的白玫瑰。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一百万,买德国。” 白色的BMW在夜色中穿梭,苏简安懒懒的靠着椅背,没有睡着,也不想说话,江少恺也没再问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