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着进了后厨,许佑宁跟着她进去帮忙,苏简安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陆薄言:“我们什么时候回A市?” 她打开苏简安的保温桶,馥郁的汤香迎面扑来,她食指大动,勤快地跑去洗碗了。
这时陆薄言也走了过来,熟稔地和庞先生夫妻打招呼,庞太太笑眯眯的握住了苏简安的手:“你们在一起了,真好。” 陆薄言却只是勾起唇角,似笑非笑:“该记得的我全都记得。”
“我不知道你在。”苏简安突然说,“头天晚上贺天明把我打晕了绑在椅子上,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话都说不出来,反应也很迟钝。后来他说要在网上直播肢解我,我……有点害怕,毕竟谁想过自己会死得那么惨啊是吧?后来,我也没料到江少恺会冒险救我,他流了很多血,我以为他要被我害死了,我更害怕了,也没看见你,所以……我不知道是你帮我解开了绳子。”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把手上的泥土都带到了原本干净无瑕的脸上,鼻尖上。
陆薄言叹了口气,低下头去寻苏简安的唇。 “关于今晚你要出席陆氏的周年庆,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张玫问得委婉。
洛小夕慌忙逃跑了,要是苏简安像对苏亦承那样对她,别说烟不抽了,估计她连饭都吃不下了! 但不到十分钟,车子就回到了大马路上,苏亦承说:“叫医生去你家,我送你回去。”
上一次陆薄言送她,是他们结婚的第三天。其实她是高兴的,但那时现实中有太多的阻力要瞒着警局的同事,还不能让陆薄言看出她的心思。 苏简安想死陆薄言果然什么都听到了。
今天她才猛地反应过来,如果苏亦承真的把她调去市场部,那么……全公司都知道她失败了。 到了策划部所在的楼层,电梯门滑开,陆薄言替苏简安按住开门键:“中午我下来接你。”
“我……”苏简安来不及拒绝就被陆薄言塞上了副驾座。 但很久没穿这样的裙子,难免有些不习惯,出来的时候别扭极了,捏着裙摆弱弱的问陆薄言:“怎么样?”
今天外面的温度高达三十,苏简安洗漱后换了件棉T恤和水洗白的牛仔裤,长发随意的挽起来,俨然是一副在校学生的模样。 “知道啊。”她不以为然,“可是我估计了一下,他们的战斗力比邵氏兄弟还弱……”
可心里,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医院把她绑回来,禁锢在身边一辈子,让她这一生一世眼里心里都只有他。 苏简安晕过去后,江少恺没多久也被打晕了,两人被绑在椅子上,直到天大亮才相继醒过来。
他拒绝得了肥牛,却无法拒绝苏简安的笑容,听从她的建议试吃了一口,感觉似乎没有那么糟糕。 江边璀璨的灯火暗下来,失去华光的夜色显得更加暗沉,这座城市俨然已经陷入沉睡。
穆司爵双手悠闲的插在口袋里,笑了笑:“你们慢用,我有事赶去处理。” 在她的认知里,陆薄言不是这样的人。他冷面无私,在商界杀伐果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掌控着股市的走向。他只做大事,可以轰动商界的大事,这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做?
陆薄言眯了眯眼,眸底弥漫出沉沉的冷意。 陆薄言如实说:“没有。”
唐玉兰紧紧握着陆薄言的手,但最后还是点点头,一点一点地松开了。 苏简安没想到陆薄言居然会叫洛小夕过来陪她。
苏简安朝着洛小夕投去求助的眼神,洛小夕对着她绽开一抹爱莫能助的微笑,进屋,关上门。 “苏董,你好啊。”
她捂着脸,掩饰着满心的嫉妒,转身跑了。 她像一只小动物一样蜷缩在偌大的床上,怀里抱着一只细细长长的毛毛熊靠枕,她半边脸枕在靠枕上,另半边沐浴在昏暗的灯光中,恬静安然,美得让人窒息。
苏简安溜下去,揉了揉肩膀,这才发现右手几乎没知觉了。 陆薄言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了:“不早了,回去睡觉。”
昨晚醉得不清不醒时,陆薄言说今天要带她来买衣服,买到把衣帽间的衣柜都装满。 苏简安突然拉住他的手:“等一下。”
他的床很大,被子自然也不小,刚才被他们闹得皱成了乱七八糟的一团,苏简安铺起来自然是很吃力的,陆薄言却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就这样倚在门边看着苏简安忙来忙去。 但“看医生”三个字她听得真真切切,陆薄言也不是会开玩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