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下班后,苏简安按时回到家,佣人李婶匆匆跑来找她。
她近乎哀求的看着陆薄言:“去哪里都可以,我不要呆在医院。” 苏亦承推开洛小夕:“你醉了。”
苏简安抬头一看,果然是洛小夕那个死丫头。 领证前天在酒店里,苏简安就见识过冷冰冰的陆薄言了。但那时他只是冷,没有这么的……恐怖。
苏简安纳了个闷庞太太刚来,应该还不知道她就是陆薄言的新婚妻子。可她为什么听说陆薄言会来,就笃定她是跟陆薄言一起来的? 陆薄言腿长,迈出的步子很大,苏简安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匆匆问他:“我们去哪儿?”
和她相比,陆薄言忙得简直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经过这一折腾,苏简安又后怕又累,确实需要休息几天。
“你怕什么?”江少恺翻开苏简安的联系人列表,“这个电话过去,不就能证明陆薄言是不是在意你了吗?” 起初她并不能确定陆薄言是否能看懂,但后来陆薄言的表情告诉她,他看懂了,不过
他这是什么意思? 过去好久她才反应过来,什么陷入了云端,这分明是重演了前天晚上的场景她又被陆薄言压在床上了。
她这几大袋买下来,只花了刚才三件裙子不到的钱,于是骄傲的跟陆薄言表示:“看见没有?这才叫居家实惠!不明白你跟我哥这种资本家怎么想的,只为了试一件衣服就飞到巴黎去。” “吃吧。”苏简安放下挽起的袖子,信心满满。
春末的天气,她身上的衣裳很薄,这一动,陆薄言感觉如同自己在她的纤腰上抚了一把。 十岁那年认识陆薄言不久后,她就被检查出身体出了些毛病,要吃好长一段时间的药,所有能逃避吃药的手段都用光了,她索性跑去了陆薄言那儿,以为他会帮她的。
她跑了也好,他需要一个人理清楚这些事情。 陆薄言刚转过身来,她就把围裙往陆薄言身上套,陆薄言躲了一下:“不要。”
第二天下午五点,苏简安交了一份验尸报告就开车回家了,意外地发现家里的客厅坐着两个陌生的年轻女人。 洛小夕明白了,她也不是会冲进去找苏亦承的人,只是冷笑了一声:“打扰了。”
苏简安在飞机上睡了一路,下机后整个人迷迷瞪瞪的,任由陆薄言牵着往外走,机场的喧闹嘈杂在她耳里都十分遥远,她只想睡觉。 有人忙着跳舞,有人忙着谈合作,最闲的反而成了陆薄言和苏简安,只是偶尔有人过来敬酒,陆薄言的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空下去,苏简安有些担心的问:“你不会醉吧?”
只是……他怎么会有这么冲动的想法? 苏简安没听明白洛小夕的重点:“所以呢?”
苏简安动作迅速地跳到了床上,横躺着霸占了整张床。 苏简安也不问了,车子在马路上疾驰了十分钟,停在了一家西餐厅的门前。
他在想什么啊? 睡意正浓的人最讨厌听到的大概就是“起来”两个字了,苏简安嘟囔了一声,转过身去把脸埋进沙发里,装聋。
陆薄言目光深深,似笑非笑:“简安,对戒是要在婚礼上为彼此戴上的。” 苏亦承无端想起了洛小夕那句话:如果你结婚了,我保证不再出现在你眼前,除非必要,否则我连话都不会再跟你说一句!
可是,总感觉有什么异样,呼吸间伴随着一股很熟悉的气息…… 等陆薄言注意到她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像个倦极了的小动物,垂着长长的睫毛,抱着一个小靠枕睡得香甜。
这些年陆薄言像一台24小时通电的工作机器,似乎永远都在忙碌,眉头永远都蹙着,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放松。 商人本色!
他要零钱是去买这个?难怪连要多少钱都不知道…… 他仓促松开苏简安:“你换衣服,我到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