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再有人跟陆薄言搭讪,苏简安一把挽住他的手宣誓主权。
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可电梯门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小,陆薄言丝毫没有等她的意思,挺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内。
苏简安心里泛甜,笑着摇了摇头:“被几个高中小女孩欺负,那我岂不是太丢你的脸?”
后来jing历母亲溘然长逝的巨变,他才发现被他保护在身后的妹妹没有他以为的那么脆弱,她用在母亲的坟前枯坐一夜这种残酷的方式来让自己接受母亲去世的事实,然后在一夜之间长大。
“不可以!”苏简安空前的固执,“我说了要给你做大餐的。”
只是,真的那么忙的话,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四壁白茫茫的病房,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医生却说她走了,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
感觉到空气重新进|入肺里,苏简安仿佛重生了一次,还没说话就先红了脸,半晌才挤出一句:“陆薄言,你,你太,你太过分了!”
“砰”的一声,苏简安手里的杯子滑落,在地上砸成了碎片。
他又一次敲醒了她,让她认清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他问。
陆薄言说:“我们后面下午回去,明天叫司机送你过来。”
她拿了手机拎着保温桶起身:“明天给你送午饭过来。”
唐玉兰的激动很久才平息,也才记起自己的儿子:“薄言呢?他没跟你一起来?”
苏简安“嗯”了声,甩了甩头,眼前的陆薄言突然变得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