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把陆薄言拉到她的办公室,打开保温桶:“我让厨师熬了粥,你边喝边告诉我怎么回事。”
她也不能解释,只能道歉:“阿姨,对不起……”
报纸突然爆出苏洪远再度入院的消息。
“我们坐高速火车,三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到了,跟飞机的时间差不多!”苏简安晃着陆薄言的手,努力说服他,“我们还没有一起坐过火车,你陪我一次。”说着竖起右手的食指,“生无可求”的强调:“就这一次!”
胃出血,肋骨受伤,还发着高烧,情况明明不容乐观,他为什么还要回家?
她终于明白,原来仅有一次的生命才是最珍贵的,原来真正再也无法找回的,是逝去的时间。
只要不伤害到别人,她从来都是随心所欲,也从不觉得自己的任性是一种错误。
“陆太太?”男人紧蹙的眉目舒展开,歉然道,“非常抱歉,我以为你是……”
警察不可能透露审讯内容,只是不断的推开记者,记者只好又将矛头指向陆薄言。
“可是你有没有考虑到……”江少恺欲言又止。
除了眉宇间凝着一抹疲惫,陆薄言和往日无异,他的面容依旧俊美寒峭,衣着仍然那么得体优雅,只是坐在简陋的办公桌后都像君临天下。
下午的拍摄非常顺利,温柔、帅气、性’感或者是狂野,各种风格洛小夕都信手拈来,穿上黑色的成套西装挽起长发她就是干练的职场丽人,放下卷发换一身长裙她又是气质出众的名媛,黄昏后又拍了一组照片,终于收工。
“嗯。”
自从洛小夕的父母出事后,他哪怕依靠安眠药也没有睡过一天好觉,此时无边的黑暗将他包围,他不再想起谁,也不再考虑任何事,只想睡一觉。
她就可以全心依赖苏亦承,问他怎么才能稳住公司,怎么才能把合约谈下来让董事会信任她。
洛爸爸没说什么,吃了一口煎蛋,咸得发苦,但他还是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