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多，肖姐这最后一句，还算像样。

其实心里开心得一只小鹿在翻滚。

“协议里写得很清楚了，祁家的生意你不能掐断，我们住的别墅归我，”她无奈的耸肩，“明天我就要出院了，你总不能让我没地儿去吧。”

她瞥了一眼他的手，隐约能看到血迹。

她在躲他，她以为他真的会动手打她？

程申儿忽然觉得空气稀薄，无法呼吸。

她点头，“我脑中的淤血的确缩小了，但路医生的药，制止不了它往深里扩散。”

“雪川，你不想你自己，也得想想爸妈，”祁爸苦声说道：“我们不是嫌弃程申儿的家事，但你看她做的那些事，她差点把你小妹害死！”

“太太，你……你会带着先生一起去的，对吧？”罗婶声音有点抖。

他心头咯噔，看来以后去手术室，要重新找借口了。

“司俊风，我叫你呢，你别装傻！”她已来到他身后。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你们都说好的女人，我当然也要花点时间多了解。”他说，神色平静看不出悲喜。

罗婶压低声音：“你应该知道的吧，先生和程申儿……”

他眼前不断闪现女病人头盖骨被打开的模样，他觉得那双手仿佛在打开自己的头盖骨，钻心的痛意像有人往他血管里撒了一把盐……

程奕鸣的脸色微变。

又说：“大妹夫也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