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锦给萧芸芸夹了片牛肉,说:“考吧,不管你想考哪里的学校,国内国外,或者回澳洲,我跟你爸爸都支持你。” 沈越川的声音年轻且充满磁性,他刻意压低声线的时候,一种致命的性感从他的声音中流露出来,萧芸芸就魔怔一般失去了理智,听话的把眼睛闭上。
“……我靠!”沈越川在电话里骂道,“你太重口了!” 萧芸芸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别开视线:“不让知道就不让知道!我现在也不稀罕知道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跟苏韵锦在一起三年,江烨很清楚苏韵锦早就跟她那帮朋友断绝联系了,她回去借钱,免不了要受气。 她总觉得江烨叫她,高高兴兴的应了一声。
房内只亮着一盏台灯,门一关,外面的光亮透不进来,房间顿时又被黑暗淹没了一半。 苏韵锦十分感激。
她现在才明白,江烨不愿意住院,最主要的原因在她身上。 对许佑宁而言,头顶上那只手就像一只湿黏的触手攀附在她的头发上,她脑海的最深处爆发出最大的拒绝声。
苏简安早就不是那个脸皮薄易脸红的女孩了,撇了撇嘴角吐槽道:“陆先生,你的定力越来越差了。” 他向来擅长掩饰负面情绪,很快就组装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又把萧芸芸揽过来一些:“放心,我喜欢的不是你这一款,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今天江烨请假请得突然,回公司更是突然,经理满脸诧异:“江烨,你怎么了?” 想了这么久都没有想到一个满意的名字,陆薄言却说,小家伙出生以后也许能想到好名字?
平时的沈越川,潇洒帅气,风流不羁,与“暴力”二字根本不沾边。 萧芸芸只觉得脑内一声巨响,她的人生、她的整个世界,发生了八级大地震。
沈越川:“……”靠! 生命,比人类想象中强人太多,也脆弱了太多。
苏韵锦看着沈越川,突然觉得他的眼神分外熟悉,想了想,恍然记起来,当年江烨在电话里跟苏洪远说,以后她由他来照顾,希望苏洪远不要再打扰她的生活时,也是这样的神情直接霸道,又充满额了维护和爱意。 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
“可是最近,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你母亲要找当年那个孩子。我听说,她在A市有发现一点线索。” “……”萧芸芸无语了片刻,“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死丫头,非得他来硬的? “没有。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太累,亦承让司机送我过来的。”洛小夕按住苏简安,“你挺着个大肚子,就不用送我了。放心吧,司机在外面等我呢,走了!”
洛小夕无比佩服的在心里给沈越川点了个赞。 萧芸芸猛然回过神,提着裙子向着苏简安跑去,刚想说蹭陆薄言的顺风车,陆薄言就指了指沈越川:“你坐越川的车。”
“这样啊……”洛小夕一脸勉强,“好吧,你告诉我也是可以的。” “哎,川哥,三条哥,你怎么没声了?”这个手下平时跟沈越川感情不错,开起沈越川的玩笑格外的放心大胆,“你是高兴的吧?要不要我去把你的人生经历改得正经一点丰富一点,好让你未来的丈母娘放心的把女儿交给你?”
离开医生的办公室后,苏韵锦回到病房,她坐在江烨的病床前,一直紧紧抓着江烨的手,像要抓住最后一抹希望一样。 过了好一会,阿光才轻声叫道:“佑宁姐。”
如果江烨出事,她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我倒希望七哥把我扔到鸟不生蛋的地方。”阿光伸了个懒腰,“这样我就可以休个长假了。”
萧芸芸话音刚落,电梯就到了,沈越川灵活的跟着她钻进电梯:“不需要我陪你?” 萧芸芸“啐”了一声:“沈越川,你还能更自恋一点吗?”
比萧芸芸更郁闷的,是屋内的苏简安和洛小夕。 苏简安感到不解的同时,也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知道了。”洛小夕原本准备了一堆劝说苏亦承的话,最终却全部咽回去了,挽住苏亦承的手,“吃早餐去,今天还有好多事情呢!” 不过,沈越川手上只是一个小伤口啊,哪里像她那个时候生病分分钟会丢了小命,需要这么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