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陆薄言知道苏简安是不会起这么早的,拉过被子将她捂在怀里,“再陪我睡会儿。” “不是早跟你说过吗?我们分房睡。”
他亲口对她说,两年后和苏简安离婚,现在为什么会这样?他和苏简安不是应该只逢场作戏吗?还是说他们都入戏了? 他身上的睡袍系得很松,结实健美的胸膛微微露着,他起床的动作有一股致命的优雅和慵懒,仿佛一位缓缓苏醒的贵族。
想了想,她还是向徐伯求助:“徐伯,你能不能安排司机送一下我?” 她从来没想过陆薄言会是这种人。
“嗯。”陆薄言松开她的手,“尽快回来。” “我爸爸生前是很知名的律师,在法政界无人不知,电视台邀请他去做一档法律节目,他一度把收视率拉到第一,有人说他会成为律政明星。可是最后,他因为车祸还很年轻就意外身亡。”陆薄言说,“这件事对滕叔的影响很大。”
苏简安仍然低着头:“看到了。” 可是她身份证没带过来,所以去另开一间房的人只能是陆薄言。
一鼓作气,三秒后,她踢开被子,顶着凌乱的头发从被窝中爬了起来。 老人笑着进了后厨,许佑宁跟着她进去帮忙,苏简安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陆薄言:“我们什么时候回A市?”
“小声点,妈睡在我们隔壁,她昨天下午过来了。” 说完他风轻云淡的拿着浴袍进了浴室,苏简安抱着睡衣坐在床边,默默流泪……
苏简安忍不住笑,这人到底是醉糊涂了还是清醒得很? 她突然又从被窝里爬起来看着他,小鹿一样亮晶晶的眸子在夜里像会发光的黑宝石:“老公,我有东西要给你!”
古老的骑楼沿着碧绿的江水建造,古巷深深,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挂着两盏大红灯笼,石狮忠诚地守在门前,如果不是江边的华灯提醒游人这是21世纪,这里很容易就让人误会自己回到了古代。 苏简安缩了缩肩膀,嗫嚅着说:“我……我害怕摄像机。”
她好歹算半个人民警察哇!通过体能测试的哇! 陆薄言却一把拉住她的手:“我结婚了。”
陆薄言冷冷一笑:“真以为我会给你看?出去!” “去看江少恺?”陆薄言问。
晚上十点多,陆薄言和韩若曦坐在那家知名酒店的餐厅里,韩若曦慵懒地窝在沙发上摇晃着红酒杯,坐在她对面的陆薄言脸上并没有明显的表情,但他一贯是冷峻的,这样对韩若曦,已经称得上温柔。 “这个你不用担心!”洛小夕拎着早餐往餐厅那边走,边拆边说,“几乎整栋楼的人我都认识,出不了什么事。还有,我爸当初给我买这里,就是看中了它的安全性。”
大家纷纷以此为借口,使劲灌陆薄言酒,陆薄言居然来者不拒,并且替苏简安挡下了所有的酒。 “这儿!”
直觉告诉苏简安事情跟陆薄言有关,心被挠得痒痒的:“不能现在告诉我吗?” 她看着陆薄言:“你又不常待在G市,怎么会知道这里?”
“滕叔叔,您好。” “嗯。”陆薄言看了苏简安一眼,小猎物也看着他,晶亮的桃花眸有些迷茫,好像还搞不清楚状况。
不如什么都没有,走的时候也不必带走什么。 苏简安想了想,觉得也只有这个可能了,于是没再继续纠结这件事,松开陆薄言的手:“我去一趟洗手间。”
苏简安终于从牛排上分心了,皱着秀气的眉:“他来找我干嘛?” “当然是床上。”陆薄言的唇角微微上挑,弧度邪里邪气。
陆薄言接过她手里的收纳篮:“搬过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迫不及待?” “……”
仿佛连周遭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了。 陆薄言如实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