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承倒是早有准备,等保安过来劈出一条路,这才示意门童从外面拉开车门,小心翼翼的护着苏简安下车,不让摄影师和记者磕碰到她分毫。 想了想,隐约领悟到什么,苏简安不由得狠狠的瞪了陆薄言一眼她现在是杀人嫌犯,他居然还有心情耍流|氓?
一辆轿车停在会所门口,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大衣带着墨镜,把自己包裹得半分不露的女人。哪怕是最亲近的人见了,也未必能把她认出来。 她脱了外套,慢慢的躺倒床上,靠进陆薄言怀里。
洪山的目光闪烁了两下,叹口气:“我啊,其实是南河市人,洪家庄的。我以前在A市呆过一段时间,对这里熟悉,就把老太婆带来这里了。” 于是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幻觉”继续睡。
“莫名其妙!” 可是人海茫茫,她要找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谈何容易?
陆薄言危险的眯起眼睛,“你是不是不想睡了?” 吃完饭后,他神色严肃的把苏简安带到书房。
洛小夕:“……” “陆氏这次也许会有损失。”江少恺说,“当然,这点损失对陆薄言来说……”
“快坐快坐。”江夫人拉着苏简安坐下,让候在一旁的侍应生给她盛了碗汤,低声道,“你现在啊,一定要多吃滋补的东西,这样营养才能跟得上。” 江少恺今天迟到了,因为刚醒来就被父亲电话急召回家,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连母亲都没能替他挡下。
苏简安不为所动的摇摇头:“就算他真的破产了,我会陪着他东山再起。韩若曦,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盯着点。”苏亦承吩咐,“有什么情况立刻联系我。”
苏亦承的眉头渐渐的蹙起。 洪山仔细看苏简安也不像骗子,激动的问:“你要怎么帮我?”
苏简安已经无所谓了,拉了拉陆薄言的手,“我想回家。” 苏亦承调出萧芸芸的号码发给苏简安,从她和萧芸芸的对话中,他隐约猜出了苏简安所谓的“办法”。
洛小夕想想觉得挺有道理,又把餐盒拖回来,将里面的饭菜全部消灭光光。 这才察觉到她的晚礼服已经被换了,想起刚才半梦半醒间总感觉有一双手在她身上游走,原来不是幻觉。
许佑宁却能笑嘻嘻的看着他,“因为我想啊!火锅店里太无聊了,跟着你天天有大人物见,说不定还能看见火拼什么的,多好玩?” 下午忙完后,许佑宁在一号会所的门口等穆司爵,五点半的时候一辆名贵的大奔远远开过来,她知道那是穆司爵的车。
陆薄言的目光冷厉如刀:“滚!” 苏简安的声音轻飘飘的:“好。”
好不容易熬到十二点,她果断拎起包下楼,直奔向大门。 不等苏简安消化苏亦承的粗口,陆薄言突然从高脚凳上跃下,他摇摇晃晃却不自知,苏简安只好扶住他。
“到底怎么回事?”洛小夕想到苏简安引产的新闻,摇摇头,“简安不可能拿掉孩子的。” 萧芸芸出于职业本能,在心里想到了最坏的可能:苏简安流产,失去孩子。
他多想告诉洛小夕,她真正该感谢的人是苏亦承。 她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酸涩,眼眶蓦地泛红,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苏简安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去给陆薄言准备衣服。 “洛小姐,只是神经反射。”
那是一个人的生命。 她和陆薄言,从这里开始,也从这里结束……
陆薄言在床边坐下,拨开苏简安额前的头发,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她的脸。 “我在找他。”苏简安说,“十几年前他开车导致了一起车祸,车祸中去世的人是我先生的父亲。我最近查到车祸不是意外,他也不是凶手,他只是替真凶顶罪的。我想让洪庆推翻当年的口供,让警方重审这件案子。可是十几年前洪庆出狱后就销声匿迹了,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