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所知,陆薄言精通英文和法文,意大利文也非常流利,同时还掌握了好几门小语种。她自问不笨,但学了英文再去学法文已经非常吃力,看原著时不时就能碰上几个束手无措的单词。
“才六点啊。”苏简安不可置信的看着陆薄言,“我都忘记你上次十点钟之前回家是什么时候了。今天……你真的可以这么早回去?”
她攥着最后一丝希望似的,紧张又充满干劲的抓着陆薄言的手:“这件事交给我,闫队他们会帮我的。你安心处理公司的事情。”
停下脚步,回过头,看见陆薄言牵起韩若曦的手,笑着问:“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表示她很无辜。
韩若曦被推得后退了两步,站稳后突然笑起来,拨出一个电话:“他的药效发作了,进来吧。”
苏亦承轻轻抱住她,手抚着她的背:“你没有错,不要怪自己。”
她给了调酒师一个眼神,很快又一杯长岛冰茶调制出来送到她面前。
他还来不及联系穆司爵,秘书就匆匆忙忙推门进来,“陆总,有一个叫康瑞……啊……”
陆薄言望了眼窗外今天的天空格外的蓝。
陆薄言怒吼了一声,胸口剧烈的起伏,要把苏简安生吞活剥了似的。
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带着墨镜的韩若曦款款走进来,方启泽朝着她点点头,转而退出包间。
第二天下午,苏简安的孕吐才有所缓解,整个人憔悴了一圈,苏亦承心疼的坐在她的床边,眉心紧紧蹙在一起,心里已经把陆薄言千刀万剐无数遍了。
“妈妈……”后座的小女孩哭个不停,“我好害怕,我不要死……”
工人家属愤怒袭击陆薄言,苏简安以血肉之躯护夫多感人的新闻?
她终于明白,原来仅有一次的生命才是最珍贵的,原来真正再也无法找回的,是逝去的时间。
挂了电话后,苏简安把手机放回手包里,心虚和负罪感全都浮在脸上。刘婶“啧”了声,一把夺过苏简安的行李箱搬回房间,“少爷说了,今天不管你要去哪里,都要拦着你等他回来。”
“有多感动?”穆司爵突然欺身过来,“要不要以身相许?”“哈,这样的人有自知之明离开陆薄言也好。陆先生是我们若曦的,哼哼!”
“她答应了,让我回家睡觉,趁着病房里没人看着她,她跑了。”苏亦承说,“能找的地方我都已经找过,大大小小的酒店也全部查过,找不到她,所以我今天早上才去找你。”这个夜晚,似乎比陪着母亲在监护病房里等待命运宣判的那个夜晚还要漫长。
更令苏简安吃惊的是陆薄言,他明显也是近身搏击的好手,拳拳到肉的打法,下手毫不留情。沈越川的头皮隐隐有些发麻了:“真闹得这么严重?我马上去查!”
钱叔接到沈越川的电话,忙忙把车开到公司门口,陆薄言却径直朝着驾驶座走来,拉开车门就是一句不容置喙的命令:“钱叔,下车。”可事实上,被法律惩处的,是陆氏财务部总监和几名员工,他们包揽了所有的责任,一切都追究不到陆薄言头上。
想起昨天最后和谁在一起,她下意识的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穿的是酒店的浴袍!苏简安心头一紧,下意识的就要去过去扶住陆薄言,然而就在她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医生和护士闻风赶到了,还有江少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