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佑宁俯下身，像小时候跟外婆撒娇那样，把脸埋在外婆的胸口，她温热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外婆身上，却温暖不了外婆的身体。穆司爵假装没有听见，筷子一搁，逃似的上楼。

其实，她只是知道苏亦承还不能离开。他的声音就像裹着从北极吹来的风，毫无感情的穿堂而过，寒得刺骨。

尾音刚落，杨珊珊就扬起手，狠狠的朝着许佑宁的脸颊落下去。幸好，陆薄言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在还能控制好自己的时候松开了苏简安。

每个人的脸就像被打了马赛克、灯光变成了朦胧的光圈。如果许佑宁还没有盲目到为了康瑞城不顾一切的地步，他或许……会在最后放她一条生路。

紧接着，就好像电影里的镜头切换一样，梦中的她一晃眼就长大了，拥有了现在这张脸。“你之前说卧底有怀疑的人选，确定了吗？”

距离有点远，洛小夕看不清楚女人的长相，但她大半个身子靠着陆薄言、头歪在陆薄言胸口的亲密姿态，她看得一清二楚。这张脸，一眼过去也许仅仅能让人觉得不错，但细看，她的五官非常经得起推敲，笑容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亲和力和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