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扣上西装外套的纽扣,刚要离开办公室,小陈突然慌慌张张的冲进来。 书架上各类书籍仔细分类码放得整整齐齐,淡淡的墨香味飘出来,让人恍惚生出一种感觉:把多少时光耗在这里都不为过。
陆薄言没说什么,只是又加快了步伐,汪杨这个自认体力过人且没有负重的人都有些跟不上他了,只能在心里默默的“靠”了一声绝壁是开挂了。 她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人在惊叫中已经坐在苏亦承腿上。
十四年前,他把父亲安葬在这里。 她用半个月的时间调整了作息,每天都早睡早起,周末的时候约苏简安出来逛逛聊一个下午,她依然美艳夺目,但那股张扬中多了一种矜持含蓄。
陆薄言随后跟进来,挤上牙膏就要刷牙,苏简安只好提醒他:“浴室我要用……” 第二天。
没有人会像洛小夕这样对他的过去感兴趣,因为知道会引起他的反感。奇怪的是,他并不反感洛小夕的追问,甚至做出了回答。 她知道苏亦承是绝望了,他不怪她,可是他也不会要她了。
耸耸肩,洛小夕跟着造型师去换衣服了。 洛小夕平时对茶不感兴趣,但现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呷,似乎品出了别人说的茶香。
这时,黑色的轿车缓缓启动,开出墓园时,陆薄言回头看了一眼这里。 苏简安以为他会换一身多好看的西装,可是……他身上穿的分明就还是他穿回来的那套。
“陆薄言,”她晃了晃陆薄言的手,小心的问,“你怎么了?” 久了,苏简安就觉得没意思了,于是不再打扰陆薄言,而是从他的书架上抽了本书,他埋首办公的时候,她就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安静的看书。
门铃声变得比刚才更加急促,洛小夕想醒过来,可是梦里她却发生了更加不妙的事情。 “他有权知道。”陆薄言说,“我会挑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
“没什么。”洛小夕回过神来,对着母亲笑了笑,“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陆薄言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空的,他皱着眉起身,然后就看见苏简安蹲在床尾,一件一件的往行李箱里放他的东西,还小声的数着:
一切都太突然了,苏简安下意识的倒抽了口气,刚要挣扎,一股野蛮的拉力传来,不容拒绝的牵扯着她往下坠 回家了?
一开始,他对这种感觉感到不可思议,所以刻意疏远苏简安,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苏简安在那时就已经展现了她非同凡人的韧性,察觉不到他的冷淡一样,眨巴着眼睛不厌其烦的跟着他,一声接着一声的叫他薄言哥哥。 “嘭嘭”
事实证明她是嚣张不了多久的,苏亦承很快就把她的声音堵了回去,两人半是打闹半是玩笑的在客厅闹成一团。 感到高兴的还有刘婶。半个月前陆薄言和苏简安闹成那样,整个家都僵得可怕,连徐伯都以为他们是真的闹翻了,没想到事情还有转折,他们也不用再担心那个家又会变回以前冷冰冰硬|邦邦的样子了。
“可惜哟。”洛小夕摇摇头,小小尝了口藕片,“全世界就这么一个苏简安,只有我们老板才有这种好运啊。” “这么巧。”秦魏脸上还有他打出来的伤,姿态却十分自信,“正好我有事要告诉你:洛叔叔已经在跟我爸商量我和小夕的婚事了,你还是别惦记小夕了。你给不了她幸福。”
陆薄言拉起她的手。 洛小夕假装不满,“不希望我来找你啊?唔,我的车就在楼下!”
她以为遇上拦路打劫的了,下意识的往车子里面缩去,却被一只手从车门外伸进来的手拉住了。 陆薄言的公寓距离这里不是很远,再加上凌晨的公路上车辆稀少,陆薄言一路畅通无阻,不到十分钟车子就停在了公寓楼下。
什么工作,什么公事,都被他遗忘在苏简安的后面。 “……”
“简安?”门外的陆薄言察觉到异常,“你换好衣服没有?” 后来也有人问他,亦承,你吃过醋吗?为谁吃过醋吗?
“知道了。”苏亦承笑了笑,“谢谢。” 接下来的几天,陆薄言每天都在晚上八点多左右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抱着苏简安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