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芸有些失望，却不敢表现出来，轻轻“嗯”了声，换了个睡姿，闭上眼睛。阿光逃似的离开病房，护工也去忙活了，套间里只剩下许佑宁和穆司爵。

许佑宁怔住了。他不像陆薄言，平时经常笑。

沈越川转身跑进电梯，里面几个同事正在商量要去吃日本菜还是泰国菜，他歉然一笑，“我要加班，今天这一餐算我的，你们去哪儿吃什么随意，记在我账上。”可现在想想，如果陆薄言没有把离婚协议交给律师走法律程序，法律意义上，他们确实还是夫妻。

她坚持要睡觉的时候才吃止痛药，白天常常痛得恨不得把受伤的左腿从身上卸下去，阿光和护工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折磨自己。意识到这一点，许佑宁莫名的难过，索性什么也不想了，放空脑袋睡大觉。

“挺好的啊。”许佑宁摘了一粒红提丢进嘴巴里，“再过一个多星期我就差不多可以不用拐杖了。”推了康瑞城，穆司爵至少会觉得她还有利用价值，她还能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苏简安脸上的笑意不知何时变成了郁闷：“怎么可能没什么？”她刚才的轻描淡写，都只是为了不给萧芸芸增加心理负担罢了。她突然明白了，木板会逐渐下沉，她会渐渐没入水中，如果没有人来救她的话，她就会被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