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之前,他想起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好的那一觉,是在陆薄言家看完球送洛小夕回她的公寓那天。
“嗯?”苏简安回过头看着陆薄言,陷进了犹豫。
没多久,陆薄言也从外面回来了,他通过电话向助理交代工作上的事情,说话时皱着眉头,眉宇间透出一股疲倦。
她的意识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要清醒,可身体就像被钢钉钉在了床上一样,无辜又无助的看着陆薄言,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
陆薄言还是坚决的扔了那束洋桔梗。
闫队长点过名后,苏简安跟着队员们登机,直升飞机的螺旋桨翻动着扬起风沙,带着他们朝着另一座城市飞去。
苏简安当然不会告诉他,和他有关。
母亲意外去世后的那段时间,确实是苏简安的人生里最难熬的日子。
这阵势,彻底惊动了小镇的派出所。
“对不起。”陆薄言把苏简安抱进怀里,“知道你需要我的话,我一定不会躲在你身后。”
苏简安看了看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我用你的吧。”反正有干的折叠在柜子里。
“就算是还没刮风下雨的时候,这山上也挺恐怖的啊。”汪杨的声音近乎发颤,“嫂子居然敢一个人呆在这做尸检,也是勇气可嘉。”
她睁开眼睛,才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
苏简安趴到陆薄言的背上,下巴越过他的肩膀,桃花眸里笑意盈盈:“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苏简安签收了白茶花,果然又在花朵间找到了一张卡片,依然是昨天那龙飞凤舞十足霸道的字迹。
冰冷的针管又刺入苏简安的血管,点滴不停的滴下来,融进她的血液里。